项信先?
邱季深移步到门口。
项信先说:“我没有跟踪你。”
叶疏陈不屑冷笑:“所以是巧合?”
项信先顿了顿,继续道:“也不是巧合。”
叶疏陈狐疑地扫视他,一点下巴,示意他坦白从宽。
项信先谨慎地张望了一圈,然后说道:“我是因为找人看着你二弟,却误打误撞看见了你们。”
叶疏陈斜倚着的身形陡然摆正,严肃道:“我那不成器的弟弟?”
邱季深也发觉有些不妙。
项信先说:“我发现你弟弟派人前来探查云来寺,似乎是在找人,不知是何谋划,于是让人守在山脚下,以做应变。今日我过来看看,没想到碰上了你们。”
“啧。”叶疏陈咬牙,摸着自己的耳朵道:“竟在他身上栽了个跟头。可是他怎么会知道?”
项信先越过他看向里面,无奈视线被挡了大半。
“你们来寺庙做什么?”项信先沉声道,“可不要说,你们是来感悟佛理的。”
叶疏陈:“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,再不合理,你也无权质问我。”
项信先回讽:“照你这样说来,你要做什么做了什么,被我看见,你也无权阻止我说出去?”
叶疏陈眯起眼睛,冷笑道:“呵呵,的确是这道理。不如你试试?”
项信先不为所动。
邱季深从后面走出来,忙打圆场道:“二位不必如此针锋相对吧。项寺丞,这云来寺天下人都来得,我应该也来得,大理寺应该不管我们的自由吧?我想项寺丞也不是这样追根究底的人,是来打声招呼的?”
项信先敛下眼中寒光,对邱季深语气放缓了点,却依旧生硬。
“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句。叶云冠已经在山下了,这次不是独自前来,还带了宫中的侍卫。我的人只拦了他片刻,现在应该已经到前面的位置。”
叶疏陈一口老痰想吐到他脸上:“那你现在才说!”
项信先:“不是你叶公子拉着我在这里唇枪舌辩吗?”
“罢了!”叶疏陈仿佛已经听到人群朝这边靠近的声音,转身回屋道:“我才不跟你计较。”
云来寺建在半山,另外一面闪避陡峭。除了下山的一条主路,基本没有别的离开方法。叶云冠既然敢带人过来,想必山脚已经有所布防,现在离开,时机已晚。
叶疏陈回到屋子,和恩已不见踪迹,应该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好。他盘腿坐到一旁的蒲团上,等着对方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