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从早上起就一直是这样。”
声音从屋顶上传来,邱季深连忙抬头,就见叶疏陈手里捏着一个橘子,挥了挥手道:“弄得这里一片狼藉,这样就想赶我走?呵呵。”
邱季深问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叶疏陈说:“早上来的啊,哪知你不在。”
他纵身一跃,敏捷地从上面跳了下来。
邱季深正想找他,过去拽了他想跟他细谈。没说两句,高吟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过去,似乎再也忍不住,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道:“你们最近神神秘秘的,故意躲着我做事。怕我知道什么?”
“没有啊!谁竟然污蔑我?”邱季深推了叶疏陈一下,“是不是做什么了?”
叶疏陈坐在长板凳上,抱着自己的腿爽快认罪道:“是,是我的错。我父亲最近管我太严,我只要出来一趟,他就不停地念叨我。那自然是要神神秘秘的了。”
叶疏陈形容叶云冠,永远有一个特定的形容词。
“主要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啊,最近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。他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,却不知道屋内总有人进进出出,早已被看穿。先前被罚闭门思过,还未结束,就偷偷跑出去,结果是去了别院与一帮狐朋狗友厮混,还被我父亲发现了。他以为自己是天衣无缝,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写文请我父亲批阅,却不知道我父亲已经快被他气死了。”
叶疏陈提起自己弟弟,总是欢乐中带着一点讽刺。最近叶云冠开始走霉运,他的那点讽刺终于大发慈悲地收敛了点,只留下了更加纯粹的幸灾乐祸。
他真是一个好青年。
“我也不知该说他聪明还是愚蠢。他是有小聪明的,但太过喜欢自作聪明,那股自负叫他连别人的迁就都看不出来,还以为自己稳站高峰。”叶疏陈说,“唉,谁叫他身边的人都比他更聪明呢?比如说我。他非要找我的不快,那自然会事事不顺了。”
反派眉毛一皱,邱季深觉得并不简单!她问道:“那他捣鼓的是什么?派人去了什么地方?不会是想背后偷偷的放冷箭吧?”
叶疏陈说:“这我怎么知道?我总不能去偷听他的墙角吧,那岂不是跟他一样猥琐?”
邱季深:“可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令人不安呢?他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吗?”
“风吹草动你都觉得不安,自然是因为你太紧张了。他京城里认识的人多了,不一定就是要针对你。你若是不露破绽,他能拿你怎么办?”叶疏陈说,“你表妹那边不必担心,他不敢大动干戈地派人出城。和恩就更不用说,他比你想得聪明,身手也是不错,不会那么容易就叫自己置于险地。”
他从墙角了拿了把扫把,走过去将地上的棉絮扫起来,说道:“你做一床被子给我好不好?薄一点没关系,夜里有些冷,我还能抱着盖。”
不远处高吟远举弓抬起了头。
邱季深浑身一个哆嗦,久违的系统提示跳了出来。
【你有了打散后的棉花,终于可以做一床暖和柔软的棉被了。
【a:叶疏陈既然已经开口索取,又曾经多次帮你,就送给他吧。
【b:是高吟远忙里忙外准备的器具,自然应该先送给他。
【c:和恩如要离开京城,你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,不如送上一床被子。
【d:布衾多年冷似铁!你受苦了,还是先紧着自己吧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