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季深听得心头滴血,全身泛酸。捂着胸口告诉自己要冷静,不过是正常操作而已。
两人逛了片刻,其实也没去远的地方,最后觉得时间该差不多了,去了正殿后方的空地上等着。待唐平章早朝结束,得到消息,匆匆赶过来见他二人。
那身着华服的青年大步朝他们走近,远远便爽朗笑着道:“五郎!你终于是有空了?”
看得出唐平章见到她是由衷的高兴。
邱季深作揖行礼。
这青年其实同她一般大,但是五官面容,看着要比她小上两岁,像个未成年的高中生。
唐平章屏退随行的内监,与二人席地坐在石砌的台阶上,互相左右看看,然后露出礼貌的笑容。
“我几次想约你进来,你都不肯。”
唐平章对她并不生疏,也全然不在意她的沉默。用手肘推着她,像个普通朋友似地说:“我只是想与你叙叙旧罢了,是你父亲不同意?”
叶疏陈说:“你不要理他,他最近一直如此,对我也是不理不睬的。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邱季深忙说,“只是在做事罢了。”
“是遇着什么难题了吗?你说出来,或许我能帮你呢?”唐平章来了兴趣,问说:“是衙门的人故意排挤你了?还是有人在暗中说你的坏话?其实这些,你不必管他们就是了,有我帮你,他们除了嫉恨,又能做什么呢?”
邱季深还没开口,叶疏陈已经替她答道:“是他自己捡了个麻烦事,结果处理不掉,要烂手上了。”
唐平章:“什么麻烦?”
“还不是高吟远的那桩案子,陛下应该是知道的吧?”叶疏陈说,“今次是我强拉他来的呢,不然他还要一心扑到那案子上。”
“什么!你怎么淌了这样的浑水?”唐平章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惊讶,抓住邱季深的手腕道:“是县令故意将它推给你的?我帮你出头!”
叶疏陈说:“是他主动像我父亲求的!”
“啊?”唐平章已是茫然,还是立志于要为邱季深找借口,“是有人欺瞒坑害你?”
叶疏陈又道:“他心里清楚着呢!”
唐平章不说话了。
邱季深:“所以……”
唐平章立马接道:“所以现在进宫来了,就放下公务好好休息一下!”
叶疏陈跟着点头。
邱季深:“……”
看出他的求生欲了。为什么陛下的求生欲烧得比自己还要热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