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是从崔芳菲的右手边轮起,一个个展示各自的诗,有好有坏,各有特色,而到了阮玉莹那儿,她的诗明艳张扬,字里行间充满了朝气任性,倒也不失为佳作。
如此一圈转下来,很快便到了甄兮这儿。
在众女的注视下,她大方地笑道:“我没作诗。”
阮玉莹明艳的脸上立即便带了笑意,她看了章天籁一眼,后者便立即道:“杨姑娘,作诗不过是闹着玩的,是好是坏,你总要写上一首,如此jiāo了白卷,岂不是看不起我们?”
甄兮笑道:“我哪儿敢看不起诸位?各位姑娘家世斐然,自小读着诗书长大,作诗自然不在话下,可我大字不识几个,别说作诗了,连本《论语》怕都无法囫囵念下来,便是我想献丑,却连门都未入,实在不知从何下笔。不过,作诗我是不擅长,若比我擅长的,我自然不怕。”
“杨姑娘擅长什么?”
有活泼的姑娘好奇地问。
甄兮抿唇一笑:“种地。我敢保证,在座诸位,没一人比得上我。”
众人先是一怔,随即便是此起彼伏的笑声。有些是被甄兮逗笑了,有些是觉得她可笑,但除了少部分人,这些自小受着良好教育长大的姑娘们多数还是发出了善意的笑声。
不同的人,说同样的话,效果是完全不同的。若是个真正粗鄙的农妇,大大咧咧地说自己擅长种田,在场的人只会将她看做一个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