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有将自己察觉到的事说出来,只是先前的温声细语都不再,他冷冷地抓着甄兮的手腕道:“你是赵王妃,没有一直待在皇觉寺的道理,明日你必须跟我回去!”
甄兮蹙了蹙眉, 手腕上的力量让她明白自己挣脱不了,她便也不费那个力气, 只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唐靖道:“你送我来时征求过我的同意了么?你不高兴时将我送来,高兴时又将我接回去?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
唐靖一怔,随即更恼怒了:“强词夺理!若非你做了错事,本王何必将你送来此处?”
“呵, 我早说了,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。”甄兮针锋相对道,“先前说我不认错便永不让我回去的又是谁?”
见甄兮脸上满是嘲讽之意,唐靖面色微变。他当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,只是她这样顶撞自己,让他十分恼火。
唐靖嘴角噙着冷笑,眼里淬着寒冰似的:“想必上回我说了这话后,你高兴得睡不着觉了吧?你们俩是几时勾搭上的,嗯?在皇觉寺之前,还是之后?”
甄兮眸光微动,她不知道唐靖怎么会发现她和怀安来往,在他来之后,他们明明没再接触。
可若说他早就监视着她,发现了她与怀安的来往又不太合理,那样他在发现的时候便会赶来了,这事关男人尊严和子嗣问题,他不可能拖延,且他今日来之时的表现也看不出他是察觉了什么。
也就是说,他很可能是因为她屡次拒绝后产生了联想。
所有的想法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,甄兮望着近处男人英俊的面容,没有露出惊慌之色,反而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:“王爷,我真没想到,您竟还有这样的喜好……”
唐靖一怔,却听甄兮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:“上赶着给自己罗织绿帽。”
绿帽的说法在这个架空时代早就有了,甄兮自然不怕他听不懂。
唐靖听明白甄兮的话之后,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。
“岑氏,你还以为你做得隐秘?天下没不透风的墙,你做得出,便别指望永远将旁人蒙在鼓里!”他斥道。
甄兮却只是冷眼看他,半点不见心虚。
赵王妃早死了,当然没有对不起赵王,而她是甄兮,对赵王没有忠贞的义务,自然也没有对不起他。
她甚至不屑去解释什么,她想,这应当是作为赵王妃的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