斟酌了片刻，秦屿叹了口气，一字一句地斟酌着，十分艰难地开口道：“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，学通社的笔试和面试都不算简单，万一你到时候出什么问题，我怕你难堪。”

林叙那边沉默了。

秦屿不自觉攥紧了电话，像是在等一个审判。

虽然他知道他没有池夏说的，那么龌龊的动机，但他确实有赌气的成分，也确实没有替林叙考虑好。

就在秦屿内心疯狂自我审判自我煎熬的时候，他忽然听到对面林叙低低笑了一声。

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，原来就这个啊。”

秦屿：？

秦屿有些无奈又有点觉得林叙心大地道：“你别笑，认真一点行不行？”

林叙道：“题目会有多难，比高考还难么？”

秦屿眉头皱了皱：“那倒不至于，但是——”

林叙：“但是什么？你不是内部人员么？就不能多教教我？就算我临时抱佛脚一下，肯定也比其他完全不懂的新生强啊。”

“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？”

听着林叙温和的反问，秦屿竟然怔住了，一时间他攥紧了掌中的手机，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
林叙这时没觉察出秦屿的异样，又絮絮道：“再说这只是个兴趣社团，就算真的没选上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，你也别太在意，等等——”

秦屿：“什么？”

林叙抿了抿唇，怀疑道：“你到底是怕我没选上丢脸，还是怕我没选上你丢脸啊？”

秦屿：？

秦屿嗓音微微提高了几分：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？”

林叙小声：“不然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