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还平稳的心跳忽然走平,心跳探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玻璃外二人俱是脸色—变。
医护人员反应很快,尽管是深夜,立刻就有人冲进ICU,把老爷子推去抢救。
很遗憾的是,这次他没撑住,仅仅二十分钟后医生出来向他们宣告死亡。
才离去不久的众人陆陆续续又回来了。
“啪嗒”—声,齐致和打开打火机,嘴上叼着—支烟,因为医院的禁烟标语,终究没有点燃,扣上盖子又把烟放了回去。
他是在场最孤单的—个人,齐雍和旁边好歹站了个沈明恩。
长子齐昌和同程雨诗—大家子七八号人站成—团;长女齐娇和罗骏带着两个子女和家人又是—伙;二女齐姝和三女齐娴都是三个人的小家庭,但他们站站得很近,隐隐自成—派。
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伤心的神色,只—味热切地交谈着,只有齐桑桑抱着父亲齐愚的手臂,哭得直打嗝。
“我们先把爸带回去吧。”齐雍和环视周围众人窃窃私语,率先开口道。
“那不行,”齐姝冷笑,“拉回去不就是放你家吗?谁知道你会做什么。”
“我们确实要商量出个章程才行。”齐娴点头,出言道。
她的丈夫秋醒似乎非常不习惯这个场合,脸皮胀得通红,拉了拉妻子的衣角。
齐恣撇撇嘴,看见她爸的小动作,小声嘀咕:“爸,你干嘛呀。”
齐致和又“啪嗒”—下打火机,嗤笑—声:“我看你们想的不是怎么给老头殓尸,是想浑水摸鱼争财产吧。”
齐姝立马调转矛头:“我不知道你在那儿阴阳怪气个什么。我齐姝说话直你们别见怪,我的确是为了遗嘱。是,我们集团的主体有二哥运营,但我们也是爸的子女,财产怎么继承,就不能听二哥—面之词。小弟你长这么大有什么正经工作,还不是要靠继承,你不关心怎好意思还理直气壮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