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在意那句“七舅姥姥”的玩笑话,转头问起魏家宗祠和葛织娘之事,想从阿瑛口中多了解一些细节。

然而这一次,就连阿瑛也是一头雾水。

“宗祠?那地方供着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,严禁女眷入内,我也从未进过,毕竟我没法采补死人。”

“至于那位葛仙子,我倒是听人提过几句。据说半年前她为公务下凡,在魏家借住了一段时日,后来便与魏九暗生情愫,不惜辞去仙籍,留在凡间与他成婚。”

“话虽如此……但我到魏家这么久,从未见葛仙子露过面。魏九也时常抱怨夫妻不和,他们两人的关系,只怕犹未可知吧?”

阿瑛蹙着柳眉思忖了一会儿,扭头望向一边瘫倒在地的魏九,灵机一动道:

“对了!七舅姥爷,您何不直接问他呢?此人是个货真价实的草包,只要诓上一诓,定能让他吐个干干净净!”

“至于具体怎么诓……”

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。

阿瑛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,将数月来与魏家人周旋的技巧倾囊相授,听得聂昭又是好一阵爆笑,当场便撸起袖子,拉上黎幽就要尝试一番。

黎幽欣然应允,同时不忘拉踩长庚:“阿昭你看,这回扮媳妇的若不是我,可玩不了这一出。”

聂昭失笑,作势又要拍他尾椎骨:“别贫了,干活吧七舅姥爷!”

黎幽:“?”

有话好好说,辈分不能乱!

待他们布置妥当,阿瑛便给魏九打了一针鸡血——功能类似鸡血的灵药——让他悠悠醒转过来,揉着眼睛四下张望:

“我这是……在院子里睡着了?哎,一定是昨晚与爱妾胡闹到太晚,所以精神不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