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当然。”

聂昭坦然道,“这‘真相’本身就让人不痛快,而且在我看来,琉璃之所以会对考生出手,恐怕另有原因。”

如果只是为了惩治舞弊,大可不必如此遮遮掩掩,只要不顾一切将事情闹大就好。

仙试舞弊,关系到每个人乃至其子孙后代的仙途,除了不学无术的舔狗之外,没有人会袖手旁观。

震洲权贵再一手遮天,遇上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,也够他们喝上好几壶了。

“这些时日,琉璃一直藏头露尾,好像在隐瞒着什么一样。”

聂昭凝神思索片刻,谨慎地道出心中疑念,“我总觉得,她只想打探出舞弊的方法,惩治参与舞弊的人,并不想破坏仙试本身。”

——但是,一个死去多年的人,又能隐瞒些什么呢?

或者说,在这个没给她留下丁点美好回忆的人间,还有什么值得她关心挂念呢?

除了琉璃本人之外,怕是没人能解答这个疑问了。

“当然,也可能是我想岔了。”

聂昭向来不爱钻牛角尖,思路陷入死胡同就果断掉头,“还是尽快和大家见一面,把来龙去脉讲清楚,再考虑下一步怎么走吧。”

山市与都城之间有传送阵相连,返程途中一路顺风,很快就回到了聂昭昨天入住的客栈。

“聂姑娘!你们可算回来了!”

萨摩耶正在门口等候,一见他们便迎上来道:

“阿尘回了一趟仙界,设法查阅前些年的仙试卷宗,已有了些眉目。阮仙君那边早有准备,只要证据确凿,随时都能动手。你们呢?可有什么发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