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聂昭沉默良久,终于慢慢抬起目光,将胸中翻涌的情绪酝酿成一句肺腑之言:
“都该死。”
无论在哪个世界,对人生大考动手脚的腌臜东西,都该死。
“求求你,求求你别杀我……”
蛊师正忙着磕头求饶,屋外忽然有一阵丝竹奏乐声传来,悠扬宛转,令人心荡神驰。
“……流霞君!是流霞君的花车来了!!”
蛊师双眼一亮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,当即用尽全力扯开嗓门,声嘶力竭地高喊道:
“流霞君————!!!”
“流霞君,救命!!有人在山市闹事,他们要谋财害命,救命啊!!!”
“你……?!”
哈士奇悚然一惊,正要甩他一爪子让他闭嘴,却被头顶的小桃红按住脑壳:
“让他喊。流霞君又不是神仙,难道还会袒护恶人不成?”
聂昭:“……”
她总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,但仔细一想,好像又没什么不对劲。
“聂姑娘,既然是山市之主到了,我们便出去看看吧。”
聂昭还没打定主意,便只见黎幽气定神闲地举步向外走去,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,举手投足都写着“山市是我家”。
看他那通身的气派,不仅像回家,而且还像人家爸爸。
他甚至回过头,冲她和颜悦色地笑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