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昭眉头更紧:“偷换?”
“对,就是偷换。”
蛊师小心翼翼地点头,“他们先报名参加仙试,领取辰星符,滴上自己的血。”
“然后,让水蛭附着在符纸表面,伪装成一张全新的空白符纸,再买通仙试考官,拿去发给有望高中的寒门考生。”
如果说辰星符是考卷,那么事先被人滴入鲜血的辰星符,就是“别人写上名字的考卷”。
“如此一来,寒门考生的血无法融入符纸,根本报不上名。无论再怎样努力,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。”
因为,打从一开始——
他的成绩,就注定属于另外一个人了。
“…………”
有那么几分钟,聂昭一言不发,只是望着蛊师冷笑,笑得他浑身发毛,后背紧紧贴上墙壁:
“姑娘……啊不,姑奶奶,您别这么看着我。我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,听命行事,赚点糊口钱,没什么坏心眼……”
“是啊。你能有什么坏心眼呢?”
聂昭微笑颔首,“我明白,像你这样的就叫炮灰,不值钱,通常被大人物用来祭天。要不我送你一程,全了你这个身份吧?”
蛊师:“???”
——不是,我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啊???
聂昭当然知道,他只是个下九流的小人物,扫黑除恶都未必排得上号。
但小人物作恶,未必不会伤人。
只因他这笔生意,就被稀里糊涂改变了一生的考生,又有哪个不是十年寒窗,呕心丽嘉沥血的小人物呢?
而且,根据镇国公世子交代,被他偷换的、太阴殿仙君都称赞有加的那份考卷,本该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