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昭生生被这一出戏给看饿了,老大不情愿地躲在屏风后头,眼看着那青年被女郎招待入席,两列侍女鱼贯而入,殷勤周到地为他斟酒、布菜,一口一个“才高八斗”“玉树临风”,恭维话不要钱一样地说,直把他吹捧得好像天神下凡一般。
如此一套组合拳下来,青年早已被忽悠得五迷三道,不知自己姓甚名谁,只感觉飘飘欲仙,“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”近在眼前。
推杯换盏间,只听那女郎曼声问道:“公子此次应考,不知有几分把握?”
这青年名叫高鸿,酒酣耳热之下,心中半个字也藏不住,竹筒倒豆子一般往外说:“小姐放心,我……我有位远房伯父在京中任职,与镇国公府上颇有几分交情。即使仙试不成,伯父也能帮我谋个好位置,将来大有可期。还有,还有……”
女郎追问道:“还有什么?”
不知为何,聂昭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急切。对这女郎而言,“仙试”似乎比眼前之人更为重要。
高鸿一无所觉,大着舌头接下去道:“我还听……听伯父说,都城的王孙公子间流传着一种秘方,只要摸着门道,定能金榜题名。不过,也只有勋贵之家用得起就是了。”
“公子果然博学。”
女郎又抬手为他斟了杯酒,话音愈发婉转轻柔,“敢问公子,究竟是何方法?”
“我,我也不知道。”
高鸿酒劲上头,脸红得像个蒸螃蟹,“世子……对,镇国公世子多半知道。伯父吩咐过我,平日得了空,要多往镇国公府上走动走动。若能讨得世子和郡主欢心,说不定就……”
“‘郡主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