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贤妃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到太妃之位的,这点事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,更何况刑秉懿表现得又是这么明显?
韦贤妃酝酿了一下情绪,道:“我知道,你们在怪我放荡,可你们没想过,我这样是为了谁?”
刑秉懿听言,把头扭回来,然后不解的看着韦贤妃,田春罗和姜醉媚亦是如此。
见刑秉懿、田春罗、姜醉媚看向自己,韦贤妃略带哽咽道:“我这么做,还不是为了保全你们,保全构儿的六个孩子?”
刑秉懿、田春罗、姜醉媚听言,似有所悟!
韦贤妃抹了抹眼角,然后继续说道:“大宋上百万军队没能抵挡住金军进入汴梁城,打败大宋上百万军队的金军又被中军轻易打败,拥有如此强大军队的李衍,岂是咱们几个弱质女流能招惹的,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,帝王一怒,伏尸百万?”
刑秉懿道:“死而已,咱们虽然不是大丈夫,亦不畏死。”
田春罗和姜醉媚听言,沉默不语——显然,她们没有刑秉懿的觉悟。
韦贤妃看了田春罗和姜醉媚一眼,说道:“咱们死则死矣,可几个孩子怎么办,还有你腹中的孩子,那有可能是构儿唯一的儿子。”
听了韦贤妃此言,刑秉懿张了张嘴,想要继续嘴硬。
可这话,刑秉懿却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说穿了,刑秉懿根本就不是朱琏那样的贞洁烈妇,如果是,史上她也不会委曲求全在金国活了十几年,受尽屈辱才死。
见刑秉懿的态度有些松懈,韦贤妃又道:“媳妇,这失身之事,非你我所愿,我想构儿应该能理解你我。”
顿了顿,韦贤妃接着道:“再者说,只要你腹中的是男孩,那就是构儿的嫡长子,也有可能是构儿唯一的儿子,谁敢保证你不能成为第二个赵姬?”
刑秉懿听言,心中一动,暗道:“对呀,倘若我能为大王生下一子,兴许能大王还能接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