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。”安笙走进门,幽深冷静的眸光落在正在服食丹药的男人身上。
男人没看她,慢慢喝了一盏药茶,随即开始打坐。
这是他服药后必须要做的,谁都不能打扰。
安笙也不差这点时间,在一边坐下来,偏头看看香炉里的香,抬手加了一点。
这个时候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没有防备,但是不代表这周围没有他的暗卫。
曾经有多少人想趁这个时候刺杀,最后都被黑暗中隐匿的杀手割破了喉咙。
男人警惕心极重,又怎么会放任他最不能走神的时候没人守卫。
两刻钟后,男人睁开眼睛,呼吸吐纳几次,精神明显好了很多,“你来了,病好了……”
“好了,时延已经除掉,特来复命。”安笙坐着没动。
男人脸上露出满意神色,“做得不错,虎符呢。”
“明日会派人送出宫。”安笙不动声色。
男人点了点头,“你今日来,还有别的事?来探听薄锦夜的消息?”
安笙几乎想笑,又忍不住了,“不是,只是想着病了半个月,来请个安。”
她男人的消息,又何须去问别人。
她自然知道得清楚。
“请安就不必了,交代给你的任务做好就成,你回去吧。”男人下了逐客令。
安笙转着手里的杯子,“父亲这套茶具不错,天青色,又是骨瓷,之前没见过。”
骨瓷,自然是用人骨炼制的瓷器。
天青色间还沁着血红的暗纹,就像是骨头混杂着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