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你师门的仇，彻底报了。”霍苍低声道。

莫深神色落寞又潦倒，“师父他们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，我这个没用的徒弟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，什么也做不了。”

霍苍扭头看向他，“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想去祭拜一下你的师门。”

莫深倒酒的手一僵，酒从杯子里洒出来，急忙端开，沉默一会后点点头，“可以……”

“你是我的恩人，不是，仇人。”

霍苍心中忽动，又看向星河银汉，“我以前做了许多错事，都无从弥补，还好你还活着，让我不至于太愧疚。”

霍苍说着，朝莫深举杯，莫深怔了怔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，也端起自己的杯子，“以前的事，以后就不用多提了。”

两个男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似乎是放下了心理沉重的负担。

唐绾一直在内殿里等着霍苍，坐在柔软温暖的地毯上抱着一本书慢慢翻开，偶尔打个哈欠，看一眼时辰。

看来应该谈得不错，她不希望霍苍和莫深心里始终横着一根刺，毕竟莫深也帮了他们很多，人也很好。

隐约到凌晨时分，霍苍终于回来了，眼眸明亮，面颊带着一点微红，轻轻走进殿来，看到唐绾还没睡有些惊讶，“绾绾？”

“过来，让我看看有没有喝醉。”唐绾笑了笑，朝霍苍伸出手。

霍苍乖乖地走过去，偎进唐绾怀里，唐绾闻到霍苍身上的酒味，浅浅地笑起来，“有没有和莫深打架？”

“没有，他也打不过我。”霍苍似是喝醉了，像个孩子似的赖在唐绾怀里，高大伟岸的男人搂着女孩的纤腰，埋首在女孩身前。

“绾绾，我觉得我的前半生过得都像白活了一样，只有此刻才是真实的。”霍苍低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