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苍无可奈何，真的想一脚把慕容轩踹了，“急什么，洗手去。”

慕容轩乐颠颠去了，回来发现唐绾留的正好是双人份。

慕容轩感动得要哭，“小绾真是好姑娘，我……”

“你快吃吧。”霍苍拿了个芋头堵住他的嘴。

慕容轩咬了一口凉芋头，甜软糯香，也不错，和霍苍两人围着灶台的微火，坐在小脚凳上头对头吃夜宵。

慕容轩忽然就笑，“哎你还记得吗，有一次良妃娘娘看我俩在学堂吃的不好，带咱们去她宫里开小灶，把五公主的鸡腿抢了的事。”

霍苍顺着慕容轩的话回想了一下，眼里带了几分笑，“是啊，良妃娘娘自己过得也不好，内务府克扣份例，身边还有五公主，却还想着给咱们饭吃。”

“可惜，良妃娘娘没等到我孝敬她，五妹妹也没能熬过那个冬天。”慕容轩望着灶膛里微弱跳动的火苗，心里突然冷得很。

深宫里，活着最不容易。

“你在想什么。”霍苍看着慕容轩的神色问道。

火炉边，两个男人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。

“我在想，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后宫，也出现良妃娘娘那样的苦命女子。”慕容轩低声道。

“所以你才一直不愿选妃？”霍苍道。

慕容轩扒了口饭，叹气道，“我本来就不喜欢什么三妻四妾，后宫里的女人这么多，各个都是带刺的花，不杀人就活不下来，为了那点荣宠，良心都没了。”

“我也不想我的孩子被那些女人当做争宠的工具，更不想他们像五妹妹一样死得无声无息。”

“我本来觉得宫里那四个女人就够了，没想到……哼！”

慕容轩说到这里，冷笑了一声。

“等到鬼面的事情结束，她们四个，一个不留。”

霍苍点点头，“这是肯定的，只是你以后不立后纳妃，朝臣免不得要说。”

慕容轩轻笑，“这是朕的朝堂，朕说什么，就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