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——”张氏的声音听起来凄厉无比。

孙氏猛地惊醒，心脏噗通噗通狂跳，“你嚎什么！”

“娘，娘你……”睁开眼就看到张氏躲在墙角哆哆嗦嗦地指着她，眼中满是惊恐。

“我怎么了，有话好好说！”困倦头疼又脸疼的孙氏没好气道。

张氏咽了咽口水，带着哭腔道，“娘，你脸上有个巴掌印！不对劲！”

孙氏脸上又是一疼，这是昨天唐大年打的，她肯定知道。

“你爹打的，怎么的，没见过啊。”孙氏心里怄得要死。

张氏拼命摇头，跑出去翻腾半天，找出巴掌大的破镜子远远地扔给孙氏不敢过去，“娘你自己看吧。”

孙氏瞪她一眼，然后拿起镜子看过去。

这一看不要紧，孙氏发出比张氏还要凄厉的喊声，“我的脸！我的脸！”

只见孙氏的脸肿成了猪头，不仅如此，皮肤还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紫红色，带着一块一块的红斑。

就，就像是死了好久的人一样！

孙氏吓得扔了镜子，就要魂飞魄散，连滚带爬地下床，张氏赶紧躲到一边，“娘你别过来！”

孙氏去找唐大年，唐大年却已经起身去镇子上了，孙氏转过身去井边打水洗脸，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的脸。

可是除了疼得难以忍受，没有别的作用。

孙氏看着蔓延到脖子的紫红斑，坐地大哭。

张氏搂着唐武跑出家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