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苍摇摇头，“我没事，我……”

陆苍欲言又止。

他想把他的身份告诉唐绾，但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唐绾的心直突突，“你放心说，不管是什么结果，我都能承受的。”

“说什么傻话，哪有什么结果。对了，莫深呢，出了这种事，他应该第一个就去查的。”陆苍问道。

声音里带着他不曾察觉到的颤抖。

“莫深在之前就走了，说是要继续查他的事情……”唐绾失落道，“我没留住他。”

陆苍在这一刻竟然感觉到庆幸。

但是庆幸过后，又是浓烈的愧疚和矛盾。

他到底，有没有做过那些杀人的勾当。

就算妇人说，他只是第一任楼主，且在流云涵雪楼这股势力成型前就没再管了，他还是怕，自己也曾那般心狠手辣，无所不用其极。

陆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
它看上去不像是杀人的手，反而像是握笔的手。

可到底，沾满了血，说不清是无辜人的，还是有罪之人的。

“你真的没事吧？”唐绾问道，眼中满是焦虑和担心，“你脸色很差，都怪我，你肯定累了，快去休息吧。”

“我没事……”陆苍回过神，俯身轻轻亲了亲唐绾的额，“我现在去查一下杜如兰。”

“不用着急在一时，你缓一缓先。”陆苍的精神状态让唐绾很担心。

“他们算计到了我，必定会得意一番，不会这么快就走或者消失的。”

陆苍握了握唐绾的小手，“放心吧，我有分寸，你好好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