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绾绾。”陆苍喊了一声。

唐绾没反应，陆苍伸出手指戳了戳唐绾的脸蛋，唐绾哼唧了一声躲开，“干嘛啦……”

陆苍笑起来，“没事……”

没事，就是想看着你，触碰你而已。

陆苍觉得现在自己得了一种病。

看不见唐绾摸不到唐绾就会死的病。

唐绾挠了挠脸，又沉浸在画中，唇边忽地一热，整个人愣住，眨了眨眼。

陆苍偷亲成功，勾了勾唇，低语道，“绾绾画画不理我，总是要给我一点奖励的才是。”

唐绾握着笔的手攥紧了，忍着才没有去看陆苍，嘴硬道，“你，你不要打扰我了。”

“好。”陆苍从善如流。

隔壁传来孩子的笑闹声，屋里气氛安宁甜蜜，陆苍靠在一边看着唐绾，脑中思绪流转。

那日买马的时候，他脑中闪过了一些回忆。

有黄沙漫天的场景，也有塞北重镇的场景，战马的嘶鸣声在午夜梦回时响起，血色蒙蔽他的双眼。

自己之前，上过战场，杀过人。

陆苍垂眸望向那双修长的手，掌心纹路清晰深刻。

他这双手，挽过大弓，降过烈马。

士兵，还是将军，亦或者是都统，提督，总兵……

他到底是谁。

又是谁害了他。

陆苍眼中闪过杀机，心头涌上一股郁气，不由得低咳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