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从不说,却始终无法原谅。

这一刻,他有些恍惚,又恍然。

这世间没有什么比家人在身边更重要,对于不可追的遗憾或者仇恨,早就该忘了该放了。

姜妧的哭声拔高了一点,姜清平被赶了出来,急得团团转,暗自嘀嘀咕咕,“肯定没事,肯定会没事的。”

药喂下去,空间灵草很快就起了作用,疼痛消退,甚至用力都感觉不到疼,“呃啊……”

“对,就是这样,很快就好了,再来一次。”稳婆鼓励着,“夫人做得好极了,马上就能生出来。”

一声婴儿的啼哭划过在场所有人的耳膜,姜清庭的心重重地跳着,看向马车。紧接着,是一阵脆亮的哭声。

秦时岳用毯子搂紧姜妧,确定她不会被风吹着,抹开女孩汗津津的额,嗓音低柔,“现在芙儿可以休息了。”

“休息?我不累,给我看看我生了什么。”姜妧在毯子里挣扎着要出来。

她这一出把秦时岳和稳婆大夫都弄愣了,稳婆赶紧按住毯子,“可不能进风,你现在不好动弹,不然要落下毛病的。”

“听话,让我抱着你好不好?”秦时岳低声哄。

姜妧打了个哈欠,偏头蹭蹭他,“好……”

经历过长途跋涉,绑架,争锋,生产,姜妧一直绷紧的神经也松了下来,虽然说着不累,但在秦时岳怀里,她也放任自己睡过去。

秦时岳这才将视线投向一边的三个被子包。

他的芙儿好像说什么都挺灵验,秦时岳无奈地想着,说喜欢吃酸甜辣,生三胞胎,结果就真的生了三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