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时岳心头狠狠一跳,急声吩咐暗卫,“马上去通知他们,叫孤鸿直接去镇上安排客栈。”

然后抱着姜妧上马车。

他对此事并未全然有把握。所以,不敢告知家里人,怕他们到时在崖底满怀希望等待,却要眼睁睁地看到他和姜妧血肉模糊的场景。

他只能赌,所幸,他赌赢了。

药吃下去一刻钟,姜妧醒了,小腹一阵一阵的坠疼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“好疼……”

“芙儿?芙儿不怕,我在这呢,不怕。”秦时岳半搂着她,帮她擦掉额上的汗,低头亲亲她,又喂她喝几口水,“药很快就好,把药喝了就不疼了,就有力气了。”

“不要,不要。”姜妧摇着头,她害怕极了,又疲惫又难受,对于身体的疼痛和反应全然无知又抱有恐惧,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可怕的念头。

万一她难产死了怎么办。

万一孩子生下来死了怎么办。

肚子这么大,会疼死的。

女孩哭起来,“我不要生,我害怕,我不要生呜呜……”

匆匆赶来的姜清庭他们听到了姜妧的哭声,姜清平加快速度抱着药材盒子冲过去,姜清庭却腿一软踉跄着跪倒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脱力一般,站不起来。

心头是无尽的庆幸和惶然,他的妹妹,他的妹妹还活着。

只要活着,只要她活着,怎么都行,只要活着!

秦孤鸿扶住他,“庭哥!没事吧?”

姜清庭无力地摆摆手,“没事,你快去,你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