娴妃喝了安胎药,苦得皱皱眉,随即拿起一块糕点压压,“芸嫔走了,本宫再也吃不到她做的点心了。”
“娘娘节哀。”宫女劝道,“一切以您的身子为重啊。”
娴妃扯扯嘴角,“你下去吧,我要歇歇。”
宫女走后,女人盖了毯子小憩,忍着孕期不适,盘算着下一步怎么走。
她年纪也不小了,本就不适合有孕,只是这次,必须得孤注一掷了。
好在最近能消停一段时间,只因春闱,就要开始了。
等到殿试结束后,一批新鲜血液涌进朝堂,又是各个势力暗中拉拢的时候。
呵,这个时候,谁按捺不住,谁就是众矢之的了。
——
京城的某座宅邸,已经年逾六十的老儒看着面前挺拔的青年,眸间染上错愕,“你,你是……”
秦孤鸿撩袍行礼,语带哽咽,“学生秦孤鸿,拜见老师。”
“一别数年不曾相见,老师身体可好?”
俞秋平激动得老泪纵横,忙俯身把青年拉起来,上上下下打量,“意外之喜,意外之喜!”
“你,你是怎么……”
“老师不要激动,先坐,学生慢慢说给你听。”秦孤鸿也擦了擦眼泪,扶着老人坐下。
回京,对于秦孤鸿而言,最想见的人,就是他幼时的老师。
他也深信,俞秋平会待他一如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