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也是不太想跟秦孤鸿分开。
两人年岁相仿,又脾气相投,已成挚友,况且在一些事上也颇有默契,若是搭档,一定合宜。
只是秦孤鸿来年就要参加春闱,不好耽误时间。
秦孤鸿也有一些心动,但又叹了口气摇摇头,“我虽记挂,但家中没有人看着也不行,我也要专心学业,只能拜托清平你去看看了。”
“只是,你这一去,估计过年就回不来了。”
姜清平笑起来,挤眉弄眼地看着他,“怎么,你舍不得我呀。”
青年迎着他的目光,坦然地点点头,“是,舍不得。”
秦孤鸿又垂下眸,温和俊俏的青年轻叹口气,显出一点惆怅和难过,“我其实,并没有多少朋友。”
姜清平给他倒满了酒,倚在一边静静地听他说。
“以前在京城的时候,人人都说我性子内敛沉静,又年少老成,醉心诗书,很少游乐玩耍,同龄人觉得我无趣,大哥又比我大上几岁,所以除了书院,我也不怎么常去别的地方。”
“当时我自己也无所谓,没有觉得怎么样,后来渐渐长大,事发后这么多年,我也觉得无所谓,因为当时交再多的朋友,他们也不一定能伸出援手,只是……”
青年看向姜清平,眸色如月光般温和,露出一点笑意,“只是,遇到了你之后,忽然觉得人生还是应当多多结交挚友。”
“清平,这杯酒我要敬你,敬你带给我不一样的后半生。”
姜清平端起酒杯,跟他撞在一起,“你也是……”
“咱们得是一辈子的好朋友。”
秦孤鸿抬头饮尽,笑意更大。
你永远是我,最信赖,最好的挚友。
两人在屋顶上喝到半夜,第二天,秦孤鸿把人送出门,“路上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