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出来这也有几月了,给他写封信吧。”

景煜点点头,也去拿了纸笔,给京城里的景澜和母妃各写了家书,让暗卫一并送走。

确实也该告知近况,不让四哥和母妃担忧,还有娴妃娘娘,也是会记挂他的。

“你再把京中局势跟我说一说。”秦时岳道。

景煜摸了摸耳朵,“左不过就是几个皇子们争来争去……啊,有一个人,叫陈敬元,你还记得吗?”

男人微微蹙眉,在脑海中搜索,“有些耳熟,是谁?”

“他爹是丰沛县的一个小官,你还在京城的时候,有一次出外游玩,他爹惊了你的马,被你叫人抽了三十鞭子,后来又遇着山洪,被卷走了到现在尸骨无存。”

景煜小心地说着,“陈敬元对你怀恨在心,后去参军,跟着平定了西患。如今,已经是三品的指挥使了,还赐封了昭勇将军衔。”

“他,他回京之后,就要走了定南王府的旧宅,父皇应允了,大加赏赐。”

秦时岳眸色冷沉下去,指尖轻点桌面,“陈敬元……那必然是冲着我来的,他倒是有本事,能从一个小县城爬到京城当上三品官。”

“看来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。”

“不管怎么说,这仇确实是结下的,但他爹当年的死也不能全怪你啊,三十鞭子又没打死他,是他爹自己昏庸愚笨,见惹恼了你非要送银子和姑娘来消灾,这才被你从山上赶下去遇到山洪。”景煜叹了口气。

“只是陈敬元定是恨死你了,他们孤儿寡母确实不好过。”

秦时岳声音淡淡,“我不在乎他恨不恨我,但是他把定南王府要走了,绝对不行。”

那是他们秦家的祖宅,断不能丢。

“总之你得小心提防,你们以后若是同在军中,少不得要比一比。”景煜安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