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铭请景煜上座,黎玉婉拿了家里最好的茶叶出来冲泡,面有歉意和关怀,“今非昔比,还请殿下不要介意。”

“殿下身体可有好转,如今还是在养病吗。”

景煜少时,黎玉婉就对他多有关照,每每去宫中也都愿意去景煜母妃那坐一坐,所以景煜有时候私底下,会喊黎玉婉一声婉姨。

“婉姨还记得,我嘛还是那样,不好也不坏。”景煜笑着起身接过茶水。

“殿下怎么会到这里来呢,孤鸿说,你也是要去边境的。”秦墓着急问道。

他最关心这个问题。

景煜转了转手里的杯子,叹口气,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藏着掖着了,去年入秋,父皇的身体就不太好。”

所有人都呼吸一紧。

“父皇早年间勤于政务,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,有些亏损,后来朝中平静,无甚大事,父皇便松懈起来,贪于放松享乐。几年前,喜欢上了炼丹之术,追求延年益寿。”景煜压低了声音,慢慢道出。

秦孤鸿心间一凛,“炼丹术纯属沽名钓誉,不可信不可用啊。”

景煜苦笑一声摇摇头,“父皇早年算得上是仁帝明君,可近年来,却逐渐独断专行了,想劝都没法劝。”

“去年父皇因为服食丹药,宠幸妃嫔后一度晕了过去,四哥闯入御书房进言,却惹父皇大怒,赶去守皇陵了。”

景煜说着,面色愤愤起来。

“什么?!宸王殿下?宸王殿下本就有腿疾又体弱,不良于行,怎么还能去看守皇陵呢!”秦孤鸿愤然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