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水沉撩起眼来看她,哼了一声像是猫儿似的舒展了身体,姣好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,“是呀,可人家是来谈生意的,不是来看我的。”
“那这真是奇特,不过,谈生意,姑娘如今最缺的最想要的,不就是这个吗?”桃夭压低了声音。
夏水沉手指绕着流苏,脸色认真起来,“你找个人,去跟着打听,看看祁门县那边,是个什么样子。”
“祁门县?奴婢记得,那地方很穷的,怎么会有布庄,会有这么好的布匹啊?”桃夭一愣。
夏水沉点点头,“那就不是我记错了,你着人去打听来,另外,他也要打听清楚。”
“这个奴婢自然晓得。”桃夭笑嘻嘻地起身,“为了不叫姑娘好等,奴婢这就去,一定办得妥帖。”
桃夭是跟了夏水沉一起长大的,两人情同姐妹,很是默契。
桃夭离开后,夏水沉又把披风拢进怀里,指尖一点一点地抚过。
天青色,这样的出尘淡雅,和她真是毫无关联。
她极喜欢这样的颜色,可她的身份,注定了她不该喜欢这样的颜色。
她是个舞姬,不是才女,不是贵女。
她们穿,是相得益彰。
她穿,大概会被世人说是玷污了这等颜色,穿在她的身上,平添糜糜暧昧,不再淡雅出尘。
夏水沉阖上眸子,眼角眉梢流露出疲倦和冷意,藏着不甘心不服输的桀骜。
将披风往身上一盖,夏水沉阖眸浅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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