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,我好疼啊。”
“第一次死不掉,那第二次呢。”
“为什么第二次也不行”
“爸爸,我真的想和你告别了。”
秦宇死死扣着本子,跪坐在地板上,身体不堪承受地伏低,想抓住什么,手徒然伸了半天,只扯到自己身上的警服衬衫。
他喉咙里塞得想吐,把头砰砰撞在柜脚上才勉强清醒。
爸爸?
谁是爸爸。
他吗?
太可笑了,这傻孩子在叫他,叫一个猪狗不如的混蛋。
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,这么多年来都做了什么事。
没本事保护妻女,却懦弱地把妻子的死推卸到女儿头上,他面对不了自己的无能,就理所当然不去面对女儿,把她孤身抛在南方还心安理得,自认为尽到了父亲的责任,还觉得置之不理都是情有可原。
他十几年奔波在外查案,救人性命,给人讨公道,抓罪犯绳之以法。
到头来,最应该被他疼爱的小姑娘,那么孤独无助地只能在笔记本里喊爸爸,她承受磨难选择死亡的时候,他一无所知,甚至嫌她麻烦。
秦宇不敢想,她是怎么走出了苏月镇,来到东北投奔他。
而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