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炎秒秒钟认输:“乖,别说这个,我真的怕。”
秦幼音把他被子捂严实,小猫崽一样贴过去,吸着鼻子说:“哥我把康复的方子改良了,等你石膏一拆,咱们马上开始,三个月之内,我保证让你好起来。”
“你不许避着我,我还能照顾你多长时间啊”她看着他的腿,憋了许久的话再也压抑不下去,从唇边涌出,“日子一到,我就没法天天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他进国家队。
意味着她即将和他分开。
顾承炎涩然咽了咽,合上眼,翻身抱紧她。
秦宇当时耳提面命,要求他无论如何不准对音音讲实情,两年后带她无牵无挂离开,危机必须隐瞒。
他保证了,发誓了,不会多说半个字。
也不能告诉音音,他究竟为什么要去国家队。
秦幼音望着屋顶,柔柔地笑:“我的小炎哥全世界最厉害,在国家队一定能实现梦想。”
她却不清楚,顾承炎的梦想,跟其他无关,就仅仅只是她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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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承炎这次的石膏拆得快,复查几次确定情况稳定后,陈医生下了特赦,可以适当地尝试落地走路,等到期末考试到来时,他基本能做到缓慢行走。
可惜天寒地冻,几场雪下完,路面厚厚一层冰,秦幼音哪敢让他乱动,自己穿成圆滚滚的小熊猫,贴身保护他。
考场门前,秦幼音扒开围巾,比划着说:“我在逸夫楼考,考完笔试还有一段操作,要慢一点,你等我过来接你!”
顾承炎点点她冻到红通通的鼻尖:“好,等媳妇儿来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