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炎眼眶酸胀,故意大动作翻身,含糊喊她:“媳妇儿。”
秦幼音吓呆,瞪大眼睛看他。
顾承炎手在身旁胡乱摸,做出半梦半醒的样子:“媳妇儿——”
秦幼音乖乖拱进他臂弯里趴下。
顾承炎一把搂紧她,掀开被子把她纳入怀中,低声哄:“睡觉,不抱着你就做噩梦。”
一直到秦幼音真的放松下来,身体不再紧绷,他才挑开眼帘,摸过手机,把通话记录和信息翻了一遍,看到跟陈年记录里的报名宣传,又到处找找,扒出了相册里更详细的那张。
顾承炎捏紧手机,痛骂自己几万遍也不解恨。
操啊,他是不是有病,这种东西看完不马上删,他妈的留着过年?!
顾承炎咬着牙睁眼到天亮。
跟秦宇对话后,一直盘桓在他心里的犹豫,终于在目睹秦幼音自责的样子后尘埃落定。
七点刚到,他把提早编辑好的微信给陈医生发过去——
“陈叔,你那的新型封闭针,用够剂量,能坚持几个小时?”
陈医生隔了十分钟才回:“顾承炎,你是不是想死?”
顾承炎嘴角翘翘,回答三个字:“我想赢。”
他不管陈医生发过来的一大串激动责骂,扣住屏幕,垂眸抚摸秦幼音的头发。
没有她之前,他活着就是那么简单直线,全情投入地训练,比赛,把所有时间精力,包括从少年起不断积压在心底的无数苦闷折磨,全部投入进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