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懂了懂了!我陪你去问!”
领队果然装备齐全,把碘伏肄纱布胶带全找出来给她,叮嘱:“要是有外伤赶紧处理,别感染了!”
秦幼音捧着东西,又跑回顾承炎的帐篷外。
这么半天过去,他居然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,灰突突的修长剪影被灯光映在篷布上,落寞得戳人心肺。
秦幼音眨眨酸痛的眼,抓紧手中的曳。
她怕暴力,怕得避之不及,但在今夜之前,从没有哪一次跟她相关的暴力,代表的不是伤害,而是保护。
顾承炎多凶啊,凶得那么多人也拿他没办法。
可他这么凶,都是为了护着她。
秦幼音眼中聚出水雾,垂低脑袋,让它们滴到草地上。
她到底是有哪里好值得不可一世的顾承炎掏心掏肺地付出。
他还不知道呢,她过去经历过什么,身上有多少恶心印记,就要又傻又犟地拼命追着他跑
让她根本抵挡不住。
那些自以为坚固的结界,在他为她流血的一刻,就全部碎成了尘粉,荡然无存。
秦幼音吸吸鼻子,轻声喊:“小炎哥。”
里面的身影震了下,似乎愣了,而后急忙过来拉开帐篷门。
秦幼音对上他布满血丝的黑瞳,俯下身:“我能进去吗?”
顾承炎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,不太敢置信地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