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跟他说两遍谢谢,连结巴的位置都不带变的。
他问:“头一回来东北?”
秦幼音微微点头,还是不肯看他。
顾承炎低着眸:“东北挺好的,别叫一两个人影响心情。”
说完,他突然俯下身,双手撑着膝盖跟她平视,秦幼音被罩下来的高大灰影吓得一缩,不由自主仰脸,怔住。
顾承炎盯着她,嗓音沙沙:“妹子,到这地方了,别见啥都怕,好歹把救命恩人认清楚,下回见面儿记着打个招呼。”
他重新站直,扣上帽子,朝陈年勾手指:“走吧。”
陈年鸡贼的跟上去叽叽咕咕:“好哇,我说你咋连个对象都不处,搞半天咱大东北的姐姐妹妹儿是满足不了你的口味儿——”
直到“少他妈废话”的低骂声彻底消失,机场大厅里又恢复忙碌纷杂,秦幼音才眨眨眼,从男生过份夺目的英挺五官里醒过神。
恩人刚才是不是又讲脏话了
秦幼音用力揉揉脸,转念想到更重要的事,从兜里摸出手机,屏幕漆黑,通知栏一片空白,没有任何信息和未接来电。
这么一闹,她下飞机足有半个小时了。
按理说爸爸早该出现,至少也要来问问她在哪才对。
她摩挲着锁屏键开关几回,忍不住主动拨出电话。
无人接听。
再打一遍,还是同样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