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现在太晚了,他行之将木。
裴汪氏虽然没有大格局,也没有天下社稷的胸怀,却知道做官就像做生意,必须讲究诚信。
如果收了虞熙的钱不办事的话,将来恐怕没有上门找到办事了。
裴汪氏接着道:“虞郎中此来,想必是知错了,或许有什么不得已之处,岳父还是该听听他怎么说?”
裴矩冷淡地道:“老夫饿了,开饭。”
他人老成精,早已看出问题的所在。
正所谓看破不说破,也算给汪氏一个面子,毕竟这些年他照顾自己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好在裴汪氏还没有碰及他的底线。
裴汪氏无奈奈何的叹了口气。
数名裴府仆役端着饭菜,目不斜视,自前厅一侧走入后堂。
望着那些端着菜肴的仆役,虞熙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。
他伸手摸着空瘪的肚子,满脸苦闷。
虞熙看着远处裴府的仆役看过来,急忙挺起腰背,面容凝肃,岿然不动。
顾汤氏拿着的筷子夹了一块兔肉,送到裴矩的面前的碗里。
“夫君上了年纪了,不能吃那么素,须得长续力。”
裴矩颤抖的手,夹着兔肉,放入嘴中。
他缓缓闭上眼睛,一脸感慨的说道:“人生六十古来稀。我已经八十七了,每活一天,都是赚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