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昏迷不醒仰卧在榻上,面容憔悴,嘴唇上满是青紫痕迹,特别是胸腹之上,明显一片片青紫,这分明就是殴打的痕迹,特别是中衣上血迹斑斓。
李渊手指李世民的嘴唇以及身上的伤痕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长孙无忌哆嗦着手道:“秦王殿下在饮酒时,突然吐血,陈大将军突然像发疯一样,不分青红皂白,就殴打秦王,还用粪水灌入秦王嘴中这身上的伤痕,都是陈应殴打的!”
李渊一听这话,勃然大怒,咆哮道:“以下犯上,真是好胆,把陈应给朕叫过来”
不等李渊说话,御医正刘奢急忙解释道:“陛下,请听臣解释,陈大将军此举虽然粗暴,却是当机立断,为秦王殿下解毒!以避免他毒邪入侵,若非陈大将军及时将秦王殿下毒逼出体外,恐怕秦王殿下坚持不到这个时候!”
听到刘奢的解释,李渊的心情好了一些。
刚刚冲进的元从禁军士兵也被李渊挥手喝退。
李渊望着刘奢问道:“可查出秦王中了什么毒?”
刘奢迟疑了一下,缓缓道:“回禀陛下,是结环草和了朱砂、鹤顶红天竺大麻,全部乃是剧毒之物。
李渊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长孙无忌赶紧跪在地上,朝着李渊磕头道:“秦王殿下只是去赴宴却未想遭遇杀身之祸,如今偌大一个长安城已经容不下秦王了,臣恳请陛下开恩,让秦王去洛阳或者太原避祸。”
李渊哆嗦着,一声长叹道:“看来二郎也活得不易,小民百姓,尚且能够父慈子孝,兄友弟恭,偏偏做了天子,家中事务就如此难断。
长孙无忌在地上,嚎嚎大哭,他哭泣的身子浑身颤抖。
李渊看一眼长孙无忌,叹道:“看来你们留在长安,终归难保全性命,罢了罢了,待二郎身子大好,让他还是带着天策诸将,去洛阳吧!”
长孙无忌满面是泪,抬起头,感激的望着李渊。
李渊道:“朕若不在了,二郎可独建天子旌旗,仿梁孝王故事。国家有召,他还可为国效力。即使兄弟不睦,也可保得一家老小的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