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说:“不干什么,手头紧了,想找你借点小钱钱花花”说到这里,周青提起郑安春道:“你他娘的少拿耶耶当叫花子,记住,你只有一次机会,要是让耶耶不满意,你这个脑袋也会挪挪地方了”
郑安春当时就跪了,丢了郑氏的钱财,如果找郑仁泰通融一下,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,可是如果不配合他们这些黑衣人,他的脑袋马上就保不住了。对于郑安春来说,取舍似乎不难,他马上带着陈应等人前往郑氏金库。
新安郑氏的金库藏得极其隐蔽,居然出乎陈应的意料,不在任何一间库房里,而是在后院的湖心小亭子里。
郑氏别院的后院里有一个莫约三四亩大小的小湖,湖心有一座不起眼的小亭子。乘坐着一叶扁舟,陈应、周青、罗士信等十数人分乘两艘小舟来到湖心岛上的小亭子里,只见郑安春哆嗦着,扭动亭子里的石桌。随着嘎嘎声响起,石桌滑到一边,平坦的地板向两边慢慢裂开,露出一个可容一人进入的豁口的时候,陈应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。
居然还有这样的机关,看样子真的不能低估古人的智慧啊!陈应率先走了进去。随后,他的眼睛再次瞪得浑圆。
只见这个面积不过二三十平方的暗室中,密密麻麻、整整齐齐的码着白花花的银锭和黄澄澄的金锭,少说也有几千两。
陈应二话不说,赶紧找一个麻袋往里面装金子或银子,罗士信对于钱财倒不怎么看重,只不过他更狠,直接双手扣住一个银箱子,将三千两扛在肩膀上。
陈应见怪已经不怪了,三千两银子,唐朝一两为四十二点五克,三千两也就是一百二十七千五百克,约等于两百五十五斤,当然那口檀香木打造的木箱子,至少也六七十斤,整个银箱足足三百斤开外,可是看着罗士信的样子,根本就没有费力气。
一百多号黑衣人郑氏别院里的金银还真不够这帮猛男搜刮的,众黑衣人如同一阵风一样,看到府里什么值钱的就拎起来就走,就连郑府别院里洗手的铜盆、珊瑚、盆景、甚至是厨房里的熏鹿肉,也被这帮黑衣贼一扫而光。
当然,别院里马厩里四十余匹马,十几头牛,也被套上车,五六十辆马车、牛车也没有空载,将郑氏别院里的粮食、盐、甚至是食用油也装上车,这些黑衣贼不仅扫空了郑氏别院的仓库,将仓库里的布匹,粮食,麻绳、还有各种农具一扫而光,最让郑安春吐血的是,这帮黑衣贼不仅连府库清空,就连窗帘布也扯下来,装车拉走。
在陈应看来,浪费是可耻的事情。窗帘布那也是布,也可以做几十上百套衣服。
郑安春以下,整整一个府里所有人都被捆绑起来,塞着嘴,他们既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将物资和钱财运到哪里,也不知道这帮人是什么来路。最可恨的是,郑安春整整被捆了足足一天,若非一个机灵的家丁在门框上将麻绳磨断,他们都不知道要捆多久。
陈应将财物先存放在新安城外的安抚使行辕,随后连夜赶去了北邙大营。返回北邙大营,陈应倒头呼呼大睡,这一夜来回奔跑一百多里,又是扛东西,又是挖地三尺,可把陈应累坏了。
就在陈应忙着睡觉的时候,新安县城可乱套了。
当郑安春脱困之后,急忙向新安县令王渭报案。新安令王渭跟太原王氏没有什么关系,反而与郑氏非常亲密。王渭的父亲是郑氏一个商号的掌柜,他的母亲是隋上开府仪同三司、骠骑将军、渠州刺史、襄城公郑大仕的乳娘,也算是郑氏门人,如果不是因为郑大仕的关系,王渭也不可能以臣妾之子,成为堂堂一方掌县县令。
当王渭得知郑府别院遭遇洗劫,急忙率领三班衙役去寻查,可是他能寻到什么东西?询问执守士兵,发现值守士兵如实所说,因为最近李世民与王世充在洛阳城交战,新安太近,每天都有大量的士绅出城避祸害,数十辆大车平阳很显眼,这个时候,根本就太寻常不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