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郎褚遂良躬身而立:“小臣在!”
李渊道:“拟旨。”
∫遂良赶紧摊开纸。
李渊继续道:“议事堂参知政事、内史令窦威燃薪达旦,破经万卷,宵衣旰食,勤勉国事,抚慰黎庶赐同州刺史、延安郡公、谥号为靖。”
∫遂良奋笔疾书,李世民顿时哑然。
在李世民看来,窦威确实对于大唐有大功,可是擅杀驸马都尉这是一桩大罪,怎么就可以高高大拿,轻轻放下,甚至只字未提?
李渊接着道:“青银光禄大夫、驸马都尉柴绍首预举义,从微至著,善始令终。帝王之将兴,其威灵气焰有以动物悟人者,故士有一概,皆填然跃而附之,若榱椽梁柱以成大室,又负偃植,各安所施而无遗材,诸将之谓邪。然皆能礼法自完,贤矣哉赐荆州刺史、谯郡公、谥号“襄”、其庶子柴令武嗣爵。”
直到这个时候,李世民这才明白李渊的真正用意。
他甚至也不想知道窦威如何杀柴绍,也不想知道柴绍为何与窦威交恶,现在李渊就是使了一个太极推手,继续和稀泥。
其实这未必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。
李世民知道柴绍风流成子之名,长安咸闻皆知。李世民突然想起月前窦威有一个小孙子出生,对外宣称孙子夭折。
难道说,这个孩子不是夭折。
而是刻意溺死,而这个孩子并不是窦威的孙子,而柴绍的种?
李世民越想越有可能,因为窦恽的妻子出身元氏,则柴绍的母亲也是元氏,虽然与窦恽的妻子并不是一支,可是柴绍也与窦威多有往来?
元氏为鲜卑拓跋之后,对于男女关系并不看得太重。
然而,窦威却是最重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