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飘着小雨,空气中全是凉意,这么冷的夜,他只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,因为戴着口罩,看不清全貌,唯独那双眼睛,乌黑亮泽,里头像是流动着清泉。
后来,她就被拉去加qiáng训练。
“柔韧度有余,反应能力太差。”
第N次被他摔在柔软的底垫上,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,面无表情地评价。
她被摔得头晕眼花,完全失去了力气,说不清楚是好笑还是好气,只好死死地瞪着他,以示抗议。
“重来。”
“……还来?”她欲哭无泪。
他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指,半晌,睨了她一眼,轻飘飘地问她:“或者,做点别的?”
“……别的是指?”
于是,她很快就知道他口中的“别的”……有多么地过分。
回忆起这个,苏浅的脸上不禁浮起几抹燥热,直到听到汪楚宴的笑声,她才勉qiáng拉回飘走的心神。
“这个见面礼真特别。”
他没起身,慵懒地躺在沙滩上,手背搁在额上,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,哼笑出声。
虽说经久不见,这人说话的腔调永远都是那么不正经,从不会觉得跟人有隔阂。
苏浅抱着西西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口。
瞄了他一眼,那条手链正牢牢系在他手腕上。
苏浅静默了一秒,才问他:“你到底有没有事?头会晕吗?”
“晕了你负责吗?”
苏浅一头黑线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