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清悦心中惊愕,怎么又回到了未央宫?
脑袋一阵剧痛,记忆回到上辈子生命最后一晚。
进来的是当时茂承最宠的苏贵妃,眼角红妆媚人心魄,一身华衣的苏贵妃,就那么由上而下的看着严清悦。
嘴角眉梢,都是对素白粗衣的严清悦刺眼的嘲讽。
“看看,贵极一时,风光无两的严皇后,如今披头散发,形如枯槁,可真让人心疼啊。”
严清悦也不动怒,挑眉道:“苏暄妍,你以前不过是我手下的一条狗,如今张狂起来了,敢咬你主子了?”
“你!严清悦,你看看你的处境,幽居掖廷宫这一年还没把你这性子磨掉!”苏暄妍一看皇后平静无波的表情,心中不由得怒火丛生。
又想到即使幽禁冷宫,陛下始终没有夺去严清悦皇后的头衔,更让苏暄妍暗恨。
原本也不用这么着急,可有人听了消息,现在不得不快点除掉她!
严清悦抬起眼皮看了看苏暄妍:“说吧,茂承让你过来干什么?”
“你怎敢直呼陛下的名讳!”苏暄妍恨不得撕碎严清悦的脸,又想到一会的事,硬是压住怒火。
严清悦整理好衣服,斜眼看着苏暄妍:“有话快说。”
苏暄妍知道自己在严清悦面前逞不了口舌之快,想了一下笑着道:“陛下让我给你送来一壶酒,正是冬日,好让皇后你暖暖身子。”
冷宫中赐酒,其中含义不言而喻。
之前怎么被苏暄妍嘲讽都无甚表情的严清悦,脸上露出一丝裂痕,冷笑道:“好个茂承,这可真是,飞鸟尽良弓藏,狡兔死走狗烹。”
严清悦定定的看着那壶烈酒,突然笑出了声,看向苏暄妍道:“当年我是首辅严家唯一的嫡女,他是先皇最不受宠的皇子,苏暄妍你说,他茂承如今能当上皇帝,是不是踩着我严家的血肉跟脊梁上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