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县衙内也是一番jī飞狗跳,短时间内就已经改朝换代,糊涂的县令不仅头上的乌沙没了,小命只怕也保不住了。
安槐被拉了下去,安老爷擦了擦嘴角的血,走到桑栀跟前,眼巴巴的看着她,想要说什么,却好像很不好意思的。
“桑栀姑娘,以前都是我们的不对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还能救我一条性命,只是……”他看向了院子中间的棺材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桑栀明白了他的意思,摇了摇头。
“那个畜生的计谋都在的掌握之中,宁儿是不是也没有死。”即便看到了桑栀摇头,可是安老爷仍然不死心,大概是见桑栀眉眼间流露出了要离开的意思,他怕她这一走,安宁就真的没有救了。
“死者已矣,安老爷节哀顺变吧,我是人不是神,我也无法预料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,安宁的死,不在我的猜测之中,我真的没想到安槐会这么的丧心病狂……”
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,此时此刻的安老爷,就是一个痛失爱女的老人,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,桑栀虽然不能切身的体会,但是看到他的悲切,她也能体谅几分。
“桑栀姑娘,您真的没有办法救救宁儿了吗?”安老爷不死心的问道。
“抱歉,她真的已经死了,我无能为力。”桑栀说完,便和江行止一道离开了。
身后是安老爷悲痛的哭声,但是那哭声并没有持续很久,很快就能够听到下人们紧张的喊着,“不好了,老爷晕倒了……”
“香草呢?”桑栀问道。
“已经让人把她捉回来了,她见情况不妙,就收拾包袱准备走了。”
“把他们一起jiāo给新上任的县令吧,让他们狗咬狗去。”桑栀说完,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
这下子是真的可以轻松的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