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泽谕吉感到头疼。这个话题锐利得伤人。那个电极圈虽然撤销了电流释放的装置,但仍旧每时每刻监控着森野绿的脑电波。
即使知道那些大人物们、那些璀璨无暇的英雄们,在担心什么。
可感性上,福泽谕吉却无法苟同他们的做法。
而如果说福泽谕吉只是无法苟同的话,那么江户川乱步就是无法理解了。
因为在他看来这小屁孩就看起来难琢磨了一点啊!这年头连自己的小秘密都不能有了?
他厌恶的皱着脸摇着头,像只要把身上的水全部甩干的大狗。
森野绿拍开他的手,向后缩了缩脖子:“乱步先生,你怎么了吗?”
听见她的声音,江户川乱步神经质一般地停下了全部动作。他紧紧凝视森野绿的脸,倏地蹦出一句:“欸,帮你取下来要不要?”
“社长用刀很厉害的,绝对伤不到你。”
福泽谕吉对江户川乱步的奇思妙想见怪不怪,但一个“不行”卡在他的喉咙里,翻来滚去老半天,还是被吐了出去。
必须坚守的这份“正义”,为了“国家的安危”,都让他感到了一丝心虚与无力。
“为什么?!这已经算侵害人权了吧!”江户川乱步指着森野绿脖子上的电极圈,不知道是在为白做工的侦探社喊冤,还是在为森野绿的遭遇而愤愤不平,“如果她真的很危险,为什么不收押在他们自己的眼皮底下,反而送到我们这里。”
“说到底,不就是想要借助她的能力,还不敢信任她吗?”
那一天,江户川乱步的表情十分不悦。
他今年二十二岁,解决过的大小案件不说过千,也总够百了。
福泽谕吉偶尔会跟他说:乱步,你这么大了,该成熟一点,别那么任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