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前,诸寒站着,已经将红色的喜袍褪下,换上了年苏第一次给他做的那一身,绣着竹子的青衣。
他点点头。
“爹,我打算和年年去京城考科举。”
“在家里不是也能学吗?爹给你找最好的先生,你在家里不好吗?现在也没有林若浮了,什么都没了,你为什么不留下来?”
诸老爷躺在床上,面色苍白,像是忽然老了许多,头上都多了很多白发。
但是他近乎祈求的话只是让诸寒摇了摇头。
“这次的亲事让年年丢了名声,在相城待下去她会不开心,她不开心我就不开心。而且母亲的事情能让父亲知道,也是因为年年,不然我可能装傻一辈子都没办法让林若浮给我娘亲偿命。”
“你是我诸家的儿子!张口闭口就是女人,你看看你,你能成什么大事!”
诸老爷气急了,看着铁了心的诸寒,有些口不择言。
年苏在他心中地位高,无非是因为她对诸寒好。
但是现在这份好威胁了他在自己儿子心中的地位,他就瞬间不喜欢年苏了。
“那个女人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,她一个乡野丫头,怎么会武功,还有这么深的计谋城府你想过吗?!说不定她也是贪图诸家的财产!”
“爹!”
诸寒越听脸色越黑,眼中也都是失望。
“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,这辈子,我就要她一个,更何况我们去京城也没打算要你出钱出力。”
诸老爷嘴唇哆嗦着:“你什么意思......”
“爹,这辈子我的妻子只可能是她,今天来只是和你道别的,金榜题名后我自然会衣锦还乡,但是爹的嘴里要是再说一句她的不好,不要怪儿子不孝。”
再说了,这小妖精肯定活的比他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