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忙乎着的护卫们齐齐应声,声震夜空:“是!”
交易的地点毕竟发生在驿馆里,驿丞再觉得自己清白,也难免害怕,这时候要撇清兼将功折罪,忙忙上前,呵斥那些瓦剌人。
“皇上开天恩,允许你们来马市上交易,又许你们朝贡,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敢犯这个禁!有本事告去,看谁掉脑袋!”
这个场面毕竟没有一点辩驳的余地,瓦剌使者声调便渐低了下去。
待安静些后,朱成钧吩咐那驿丞:“叫人去通知府衙,调集人手来,把这里看牢了。”
驿丞被安排了差事,心倒定了些,忙答应了,转去吩咐杂役连夜跑腿。
朱成钧看着护卫把人捆好,赃物带上,便走了。
这一通忙活,回到代王府的时候,天已经快亮了。
秋果就在门房里等着,迎出来:“爷,都逮住了?没伤着哪吧?快歇息一会,热水和热饭热菜都是现成的。”
又招呼一同回来的护卫们:“也给你们备好了,自己去收拾啊!”
护卫们笑嘻嘻应了,押着人与物往里走。
秋果打着哈欠,撵上朱成钧:“这下好了,有这些,够钉死泰宁侯和那个挨千刀的木诚了。把他们那些歪门心眼动到爷头上来了,马市现是爷管着,里面出了事,全是爷的瓜落。打量着我们是好欺负的,嘿,治不死他们——”
他支撑到这会儿,虽困,也兴奋得厉害,一串话未完,赶着又道:“展伴读也该没事了吧?他怪吓人的,忽然跟许伴读托起后事来了,还偷偷摸摸的,不告诉爷。多大点事嘛,这下两处连了一处,那个木诚自身难保,可再不能给他使绊子了。”
朱成钧往里走,他一夜没睡,前半夜埋伏,后半夜发动兼收拾场面,此刻眼下有一点淡淡的青黑,但是眼神仍冷而清醒:“不够。”
“”秋果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,惊道,“什么?这还不够?他们可是合了伙指使行商卖弓箭给瓦剌人!那个木诚难道修炼了什么蛊术不成?皇上就算年纪小,也不能这么糊涂吧?”
年纪小不是问题,不知道理,早早地还养出了一副过人的疑心才是问题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