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答应着去了。
圣旨两天后抵达代王府,口气不算十分严厉,告诫而已,但仍让朱成锠勃然大怒。
他不知道皇帝对朱成钧的臆测其实不友好,只是想——朱成钧又告他的状了!
倒霉弟弟早有前科,为侵占民田越过他直接给皇帝写信是一回,把汉王使者的事告诉楚翰林,让楚翰林上书是另一回,现在他死性不改,又来了!
朱成锠这几个月本已叫弟弟烦得要发疯,他都不折腾王位了,玩个女人都玩不顺心,这日子还怎么过?这一下,新仇旧恨加在一起,他忍无可忍,决定必须给弟弟一点颜色看看。
朱成锠出招与朱逊烁不同,他偏于阴损,并且也很会开动这方面的脑筋,他把注意力从女色上拔出来,围绕朱成钧着意观察一阵之后,就发现了一个可以下手的罅隙。
从某种程度来说,这个发现照进了他思路堵塞的那一部分,令他豁然开朗:“怪不得九郎对那些丫头看也不看,我还以为他失心疯,真打算做和尚了,原来他不是不看——”
是看错了地方!
软绵绵香喷喷的美人儿不喜欢,天天盯着他那个冷脸的伴读发呆!
朱成锠一想,简直要仰天大笑,装模作样地来管着他,叫他不要纵欲,结果自己更荒唐。
“以为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吗,哈哈,可真能做梦。”朱成锠倚靠在太师椅里,唇边噙着冷笑,手里晃悠着一个酒盅,自语,“九郎——你也是代王府的人啊。”
好得到哪里去呢。
一个丫头伏在脚边替他捶着腿,不敢说话。
朱成锠自己又琢磨了一阵,他看得出朱成钧其实还糊涂着,他不懂得自己的心思,也没有想做什么的意思——
朱成锠眼中闪过兴奋残忍的光,既然如此,他做兄长的,就应该帮弟弟一把了。
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吗,不是喜欢合起伙来跟他作对吗,他倒是要看看,突破表面和睦相得的假相,一方被另一方施以最深重的羞辱蹂躏之后,两个人还怎么继续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