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这段时间,这附近商户的几乎都认识年与归。

她接受那么多的采访,加上学校广播拉横幅告知关宁拿了第一名且被保送,又上了电视,这事儿附近的都知道。

加上小姑娘长得又好看。

她这一说,立刻就有人认出了那小姑娘就是关宁。

老女人立刻拽着年与归的胳膊,神色慌张,“你声儿那么大干什么!这小伙子虽然年仅比你大了点,但大点的男人会心疼人啊!你爸妈那个德行,以后你还想找什么好人家嫁了?大伯母这是心疼你!”

女孩眼里都是泪水,倔强又明媚。

道路两旁的树叶掉光了,阳光也被乌云遮挡。

风卷起她的衣摆,将她的鼻子也吹红了,连同眼泪,一起被吹落在了地面。

她哽咽着,声音依然很大,近乎怒吼着说:“心疼我?!大伯母,我从出生的时候你就和爷爷奶奶爸妈一样,嫌弃我不是男孩,就因为我是女孩,每次我被你儿子欺负你还洋洋得意,我成绩再好,你都说女的总要嫁人,凭什么我的人生要被你左右,我有光明的未来,我凭什么要嫁给这个三十岁,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是的男人,凭什么?!我可以成为厉害的人,我可以为国争光,我比你高尚!”

街道上已经渐渐多了些人。

他们穿着有些厚重的外套,看着这场戏。

年与归不需要他们谁挺身而出,只需要他们见证原主的大伯母多么的荒唐。

人一多,老女人就慌了。

她不知所措,不知道说什么,只不停的拽着年与归的胳膊,想把她拽到人少的地方慢慢说。

但是她拽不动。

于是让男人一起拽,但那男人还没碰到年与归,就被她满含愤恨和厌恶的眼神震慑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