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中年男人在审讯室里面,十分的淡定。

丝毫都不像是一个马上要被判无期徒刑,甚至是死刑的人。

荀天垒要求见雁荷。

那语气,平淡的好像雁荷是他好朋友。

警察本不让,犯罪嫌疑人,哪里有见被害人的权利。

但是年与归想去啊,她想去把这老瘪犊子给气死,所以她非常乖巧的说,“我可以去的。”

只有小随便知道,主人越乖,心里越是憋着坏。

果不其然。

年与归进去的第一句话就是,“最后一面了,旬老板,以后说不定就是下辈子再见了。”

言外之意,你马上要死了。

一句话,让年与归成功在荀天垒的脸上看见了除了淡定之外的别的表情——愤怒。

但是荀天垒毕竟不是旬晔那个毛头小子,他见的大场面太多了,进的警局次数也太多了。

这么多年,能全身而退,他自然是有自己的门路在。

所以到现在,荀天垒仍然觉得自己压根不可能被判刑。

他双手被铐着,冷笑一声,“雁老师,很勇敢。”

年与归点点头,“多谢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
荀天垒直勾勾的盯着她,像是盯着一个猎物,“不知道,雁老师知不知道旬家的势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