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如此蔑伦悖理的混账事,他即便死也不足惜,可关于昨夜的记忆、醒来时的瞬间,他心中除了对江叶青的满腔歉意,还有这份已出现不止一次的熟悉。

他与叶青从未做过此事。他很确定。

却为何像曾经经历?

沈苍转脚看向门口。

叶青对此事也不如他所想般盛怒,相比较而言,反倒有些平淡。

这样便放过他的冒犯,他实在于心难安。

沈苍正想着,门外店家的声音隔着木板传了进来。

“公子,热水来啦!”

店家推门进来,把洗漱的用具放下,对沈苍欠了欠身,“公子稍等,早饭很快就到!”

他会来,说明江云渡下去过。

沈苍问:“和我一起住店的人,你可知他去了何处?”

店家摇头:“这我不知道,只看他出门往东去了。”

初到刘家村,沈苍对这里的地形分部并不清楚,往东是往何处的方向,既然店家不明,他自然更不知晓。

问不出究竟,沈苍对他略一颔首:“有劳。”

“公子客气,有事随时叫我。”店家说着,退出去关了房门。

沈苍去简单洗漱,擦过手,门正巧又开了。

江云渡端着清粥小菜跨入门槛,径直走到桌前。

沈苍说:“怎么是你送菜上来?”

“吃饭。”江云渡只道,“马车在楼下,饭后立即动身。”

沈苍不免意外:“你昨日——”

“昨日我以为你伤重,”江云渡打断他,“今日才知你体魄过人,既然无需休养,自然尽早动身。”

沈苍听得出话里的意有所指,心下了然:“也好。”

有血仇在身,再加一场荒唐,江叶青不想见他理所应当,今日淡然度过,许是江叶青早做好盘算,送他动身上路已是仁至义尽,他不该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