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汉直直倒地,生死不知。

如水喷涌的猩红从他口中漫出,汇在地面,之前斑驳的血迹被轻易覆盖。

村民们看得脸色发白,缩在角落不敢出声。

刘水远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。

他很清楚这个无赖的实力,就算他常年打猎,都不想和对方有牵扯,可这个过路的外乡人,受着伤,还是动动手指就把人打得奄奄一息。

就连那位重伤到行走坐卧都要扶的,一出手也是把人制得动弹不得。

幸好,他没把人得罪……

他再看向江云渡,发现江云渡对地上的惨状连一个眼神都欠奉,已看向沈苍面前的坐堂大夫。

“治好他的伤。”江云渡淡声道,“这是订金。”

刘水远没能看清,只觉得眼前一花,再循声看向大夫身旁的顶梁柱,赫然是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钉在里面!

看大小,足有二十两黄金!

还只是定金而已?

周围也是一片低声议论。

但刚才的场景还深深印在众人脑海,这个金顶也嵌进圆柱,足见功力,谁都没胆子垂涎。

坐堂大夫也受宠若惊,加上被两人救过一灾,忙对学徒招手:“去!请老爷子过来!”

刘水远惊喜,对两人说:“老爷子是村里医术最好的大夫,已经很多年不出诊了,肯定是你们为药堂解围,他们想报答你们!”

闻言,沈苍对大夫颔首示意:“有劳。”

“应当的,应当的!”

老爷子很快出来,坐下刚搭在沈苍脉搏,心头一跳,表情不禁凝重起来。

刘水远站在一旁听了一会,自觉派不上用场,等老爷子开始开方,才问江云渡:“江大侠,你们在这里无亲无故,不如到我家里住下养伤?”

江云渡把事前定好的玉佩交给他:“不必。”

刘水远双手接过,喜不自禁地走了。

老爷子则去抓了药,亲手递到两人面前:“方才的事我已有耳闻,公子侠义心肠,这药和诊金我分文不取。”

江云渡抬手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