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力带着它在地面翻滚,抽搐着滚到江云渡和沈苍脚下。
很快,一个挎弓的男人越过草丛,小步跑了过来。
来人穿着一身各色皮毛制成的短袄长裤,扣在袄上的腰带零碎的物件,右手边还有一把匕首。
他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两个陌生人时僵在脸上。
再看到沈苍手里的剑,他身体绷直,握紧手里的弓,伸向身后箭筒的右手蠢蠢欲动。
“你们是谁?”
沈苍拦回江云渡,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我们只是过路人,身上有伤,并非有意打扰兄台捕猎。”
来人早也注意到他们衣衫狼狈,听他这么说,手上力道松了松,还是心有警惕:“这里从来不见外乡人,你们这是打哪里来,要走这条路?”
沈苍意简言赅:“落日崖。”
“落日崖?”来人双眼瞪圆,看一眼远处瀑布的方向,显然对周围地形十分熟悉,顿时反应过来,“那里没路,难道你们是从山顶摔下来,居然还活着?!”
沈苍没有否认:“侥幸而已。”
男人眼睛瞪得更大,却摇了摇头,认真打量起两人。
一个风度翩翩,一个冷若冰霜,都是器宇不凡,衣服虽然到处破损,可一看就是名贵料子,不像是普通人家,看起来也和他们的说法一致。身上奇怪的伤痕这么多,如果是从山崖上摔下来,就不难解释了。
而且从山崖上摔下来,两个人都没死,只是受伤,还能走动?
是高手。
男人下意识放下微抬起的弓。
侥幸这样的话,他可不傻,怎么会信,真的打起来又是二对一,他占不到好处。
“好吧,既然如此,两位慢走,我们就此别过。”
沈苍在他小心弯腰捡野兔时说:“兄台可否告知,最近的村子还需多少脚程?”
男人顺利捡回猎物,心情大好,为他指了一个方向:“你走的这条路,至少还要两天功夫,这边倒是近一些,但也要过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