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一整晚,江云渡连聊天的兴致都不高,只是和他坐在院子里,到夜深才回来睡下,显然心事还没好转。

看到江云渡眼睑动了动,沈苍曲肘压在枕上,随手撑脸,侧身看他睁眼。

“早。”

江云渡眼里没有初醒的迷茫,清明一片。

他看向窗外,迎着朝阳:“今日是最后期限。”

已经过去五天,他的心情反而更消沉。

沈苍抬手捏住他的脸,转回他的视线:“解情毒是好事,你怎么不高兴?”

江云渡蹙眉拂去他的手:“谁说我不高兴。”

“满脸写着不高兴,傻子也能看出来。”沈苍又并指夹回一次,“你的脸太瘦了,胖一点才舒服。”

“啪!”

沈苍轻吸一口气,看了看手背,又看向江云渡:“你来真的?”

江云渡径自起身:“你大可找让你舒服的人去戏弄。”

沈苍失笑,又抬手揽在他肩上:“可我只想戏弄你,怎么办?”

江云渡微抬的袖口落回身侧,看他一眼。

“对了。”沈苍想起什么,“话说回来,你身上的情毒其实很久没再发作。”

江云渡道:“嗯。”

最后一次发作,是在离宗前助灵机修复轮回镜,也只短短片刻,不值一提。

沈苍说:“说不定已经自愈了。”

他和江云渡几乎形影不离,每次情毒发作他都在,原因就是江云渡灵力消耗过大。

但不论之前十度耗尽灵力救治清连宗掌门,还是和鬼岩的那场大战,江云渡事后都很清醒。

这时,一阵敲门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