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夫人犹豫着说:“那你等娘去问过沈大夫,再来给你答复。”

千戟说:“请娘告诉沈大夫,女儿醒来后,想清楚很多事情,是想与沈大夫谈谈,并非逼他成亲。”

见他没了前两天的痴狂,恢复以往,谢夫人喜道:“好,娘一定帮你把话带到!”

千戟说:“谢谢娘。”

谢夫人这才起身,匆匆出门。

千戟也换了衣服,没多久听到动静,他看向门口。

不仅沈苍。

江云渡,谢父谢母,还有知情的谢才红叶几人,浩浩荡荡都涌了进来,显然担心他疯病又犯。

“……”千戟对沈苍说,“近几日给沈大夫添了不少麻烦,还请沈大夫见谅。”

他耳力非同凡人,这段时间众人对他的议论,他一清二楚。

如今杀人不成,他只有一条路走。

谢夫人说得很对,他逼得越紧,沈苍走得越远。

暂且拉近关系,才是重中之重。

为今之计,让沈苍把他当成病人,日久总有机会生米煮成熟饭。

谢父谢母听着他为之前的事道歉,为自己的反复无常担忧,见女儿终于不再歇斯底里,眼眶都渐渐湿热。

“沈大夫,你看?”

沈苍说:“还有两天时间,我会尽力。”

病人疯了又醒,看样子是精神病。

这种病原本就难治,江云渡给的期限还只剩两天,他也没有把握。不过醒了也好,至少免了一场骚扰。

但随即,沈苍发现这位谢府小姐清醒之后,不仅不来骚扰,还很知书达理。

对方对医学典籍有所涉猎,加上谢府书房收藏颇丰,时常带几本书过来和他商讨。

除去给江云渡换药,沈苍几乎整整两天足不出户,和千戟一起研究药方。

江云渡几次进门,看到桌上凉透的饭菜,蹙眉转向一左一右坐在桌旁的两人。

“沈苍。”

沈苍没有抬头:“嗯?”

千戟偷眼看一眼江云渡,从沈苍手里拿走纸笔:“沈大夫,你为我忙到连饭都不吃,这怎么行呢,我马上让人去准备饭菜,你先休息一会吧?”

“这个不急。”沈苍说,“你刚才说这个药方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