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夫人哭道:“那老爷有何办法?”
两人还在迟疑,千戟手上用力: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“别!”眼见刀尖划破血口,谢老爷也无可奈何,长叹出声,“罢了,为父去想办法。”
—
谢府。
后院。
沈苍给老夫人诊过脉,聊过病情,看完过往药方,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他在纸上写下最后一味药材,起身准备告辞。
老夫人的病是陈年旧疾,他在这里耗时不短,已经接近正午。
“沈大夫。”红叶往外看了看,不敢透露焦急,苦思冥想,“老夫人这病如此难医,您还有何交代,奴婢等也好小心伺候。”
沈苍把用药事项跟她说过一遍,房门忽然打开。
红叶看过去,松了口气,退后半步:“老爷,夫人。”
谢夫人先走进来:“两次叨扰沈大夫,时辰又将近午时,老爷已命人备下酒席,还请沈大夫赏光,吃一顿便饭再走不迟。”
沈苍扫过谢老爷凝重的脸色,落在她微红的眼眶,婉言谢绝:“多谢夫人好意,不过家里有人在等,不打扰了。”
谢夫人一愣:“沈大夫已有家室?”
她已打听过,沈苍独来独往,家里无亲,怎么会有人在等?
管家谢才这时在两人耳边低声解释一句。
谢夫人恍然:“原来——”
“算是。”
听到沈苍的话,谢夫人话音滞住,愣在原地。
算是家室?
谢夫人看向谢老爷,两人张了张嘴,都说不出话来。
刚才谢才分明是说,去沈苍家里时,院子里还有一个陌生男人。
若只有一个男人,何来家室一说?